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洪惟助在研究室内展示昆曲资料。(图片来自网络)
台湾“中央大学”昆曲博物馆内展出的戏服、戏帽。李响摄(新华社发)
在大陆,白先勇主持制作的青春版《牡丹亭》,在“百戏之母”昆曲的复兴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在台湾,影响更为深远的则是昆曲传习计划。台湾“中央大学”戏曲教授洪惟助正是该计划的主持者,他创办了台湾昆剧团、第一座昆曲博物馆,编纂了世界上首部昆曲辞典,目前正编写昆曲在台湾的发展史。
“昆曲交流可以说是两岸交流的典范。两岸的昆曲学者艺人互相扶持、互补有无,让昆曲从一个寂寞的剧种,变得为大家所重视。”在洪惟助台北的家中,记者听76岁的他细述起亲历的两岸昆曲交流故事。
与昆曲结下不解之缘
上世纪60年代,洪惟助跟随迁台的知名昆曲曲友徐炎之、张善芗夫妇学习唱曲,从此与昆曲结缘。徐炎之夫妇在台湾十余所大专院校和中学教授昆曲,并组织“同期曲会”,培养了不少昆曲研习和爱好者。
年,大陆六大昆剧团齐聚香港演出,洪惟助深为演出的细腻精致而感动,对昆曲产生了愈发深厚的感情。次年,台湾曲友贾馨园发起“昆曲之旅”,洪惟助等人随之前往上海,对上海昆剧团的表演大为惊艳。
根据洪惟助的考证,台湾的昆曲活动可上溯至清乾隆年间,但在年以前,昆曲在岛内主要保存于流行的北管、十三腔、京剧中。此后不少曲友迁居台湾,昆曲清唱和彩演日渐频繁,但始终没有专业的昆剧团。随着徐炎之夫妇辞世,台湾的昆曲活动也逐渐沉寂。
“昆曲在台湾家底丰厚,值得研究推广,而且要研究中国戏曲,昆曲在戏曲史上是重要剧种。元杂剧等现在已不能演出,但其剧本、舞台美术等很多保留在昆曲里面。清代以后兴起的剧种,大部分受昆曲影响。昆曲是承前启后的剧种,要好好发扬。”洪惟助说。
年,洪惟助与台湾“中央研究院”首位戏曲院士曾永义共同主持“昆曲传习计划”,10年间,共举办6届,培养昆曲爱好者余人,专业演员20余人,共学折子戏40余折。
昆曲传习计划影响深远
“每次都报满,从小朋友到70多岁的退休老人,还有全家都来参加的。”洪惟助说,参与人数最多的是大学生,还有学校老师。“当时我小儿子上小学二年级,他也跑来听,回去跟同学介绍昆曲。”
昆曲传习计划从第四届起,除招收业余爱好者,还增设“艺生班”,吸引优秀曲友和“国光”“复兴”两剧团京剧演员参与,此后又培养文武场(乐队)人才,为日后岛内的昆曲演出和后续发展打下了基础。
念及上世纪90年代大陆的昆曲发展状况,洪惟助感慨万端。“曲社里都是老人,不过一二十人,还常常找不到人吹笛子,剧团演出也没人看。”他那时50岁,进场看戏发现自己竟是最年轻的。演员出场没人鼓掌,结束时观众各自散去。“看了就很伤心。”
洪惟助等人广邀大陆各大昆剧团名家来台演出、教戏、录像,既让大陆戏曲界对昆曲发展重拾信心,又为昆曲传承保留了宝贵的影音资料,张继青、蔡正仁、汪世瑜、岳美缇等人的艺术巅峰状态得以记录,为后辈学艺提供弥足珍贵的参考。
“台湾后来成立了十几个昆曲社团,有七成以上的参与者是传习计划出来的。”洪惟助说。年,昆曲传习计划结束,洪惟助组织艺生班、文武场班优秀学员,成立台湾昆剧团并担任团长。
两岸携手传艺风雨精诚
“台湾昆剧团一年至少演出七八场,多的时候有20多场,但没有自己固定的演员。”洪惟助说,剧团至今演过折子戏60余折,串本戏(缩编戏)和新编戏13本,曾到大陆多地和海外演出。剧团成立后,大多数时候以戏带功,每年大概请两批大陆名师来帮忙排戏,给演出把关,多则3个月,少则1个月,还会开设讲座及推广班。
在洪惟助看来,台湾以前研究中国传统戏曲的学者,大都是“在故纸堆里讨生活”,围绕文献资料打转。他却坚持“戏曲是活在舞台上的”,带动学术界对戏曲表演有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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