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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桑传

来源:笛 时间:2022/6/4

第七章夜幕降下,冷风呼啸树梢,枝震叶落。江澄凝视苍穹环顾四周;“魏无羡,今晚是打算在这荒林里落脚吗?”魏无羡挤眉轻笑,跃身飞至树巅眺望远方,顺便看看此处绝美的风景。他不禁联想聂怀桑,本是仙门百家中极为洒脱人物,究竟是何种执念改变了他。或者说这只是人性的另一面?江澄跟着飞上来,自己久居云梦,十六年间很少踏足清河,对这边的崇山峻岭还多有不适。停留一会儿,两人坐在树干上等候黑暗一点一点吞噬天空最后的光芒,然后黑暗笼罩天地。魏婴望着陈情向江澄说,“你害怕黑暗吗?”江澄不明白,“黑暗,害怕!”异常冷静道:“以前很怕,现在我已习惯黑暗的侵蚀,并在黑暗中披荆斩棘。”刹那间两人屏住呼吸,倾听对方的心跳。过了约半个时辰,夜色昏暗,隐隐有离开的念头,魏无羡略有失望,“江澄,我们回去吧。”江澄回首突兀“发生了什么事?”魏无羡安然“无事。快下雨了,你相当落汤鸡我可不拦着你。”江澄有苦说不出,也就魏无羡敢这样撒娇。若换了个人,不知被‘三毒圣手’活剥多少次!江澄一直走在他前面,像十六年前魏无羡挡在他前面一样!经年往事,那份深藏心底的友谊仍然光亮若初,没有因为岁月而褪去风华。快进城时,四五个小孩在郊外学着含光君、魏无羡、江澄等十六年前射日之征的情节,分别扮演其中人物。有一个小孩躲在他们身后,用快秃的毛笔在一个孔明灯上图画。另一个背上背着跟木棍的男孩‘赤锋尊’走近,“怀桑,有哥在,你就能活的开开心心自由自在!哥会一辈子保护你。让你做喜欢做的事!”那个“聂怀桑”的孩子含情脉脉地点头,在同一时间点燃孔明灯放飞,飞向高高的天空;带着美丽的梦去到没有纤尘的角落!魏无羡嘴角上勾,“江澄,你说那时的我们是否与他们一般!”不净世,客房里江澄已经入睡。魏无羡躺在床上回想十六年前的种种经历,从小时候被江叔叔带回莲花坞开始,假使自己没被带回莲花坞,现在的仙门百家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五大世家共存。仔细推敲,也是错的。真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云梦覆灭吗?温若寒十六年前神功大成,依附其的仙门世家不在少数,更兼有阴铁之威,血洗玄门只是时间问题。从古子今,想一统玄门之人不乏其人!相传以前仙门并不由仙门百家和四大世家作主。实在数千年前温氏先祖温卯开始,仙门世家兴盛,以前的修仙门派没落。就此淹没于历史长河!即使是今日,也只知仙门百家,未知以往的事情。想着想着魏无羡睡了过去,可能是长途跋涉的缘故。没有金丹支持,就等于是一个普通人。试问一个普通人赶了上千里的路会没一点疲惫吗?自然是否定的!次日清晨,聂怀桑果然按约出现,和以前的打扮一样,纸扇纶巾,文文若书生,却少了书生该有的三分文气。站在风口一会儿便要躺在地上的人。江澄客气:“聂兄。”聂怀桑微笑:“知道江兄会跟魏兄前来,昨晚可睡得舒服!”江澄看看全身上下,点头满意道:“还行。让聂兄操劳了。”聂怀桑微微一笑,问道:“咦,怎么迟迟未见魏兄呢?他可不是贪睡的人。”江澄回头看看身后,也不细想,大大咧咧:“估计还没醒!”聂怀桑迟滞片刻,合拢折扇走近江澄,“魏兄一向是守时的人,我想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江澄一脸茫然,没弄懂他的心思。聂怀桑摆出请的手势,两人刚走四五步,魏无羡突然从门外走来,出声叫住二人。“聂宗主,我在这里。”江澄朝他使眼神,让他别老把话说的那么死!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固然值得赞赏,若一味信奉,不免失了本真。何况聂怀桑并非邪魔外道之辈,换句话说亦是茫茫人海当中一个落魄失意之人!魏婴哪管他的好意,依旧一如既往!把无上邪尊夷陵老祖的名号用的实实在在。聂怀桑眼神里略有黯淡,但是却继续保持应有气量和笑容。不时自嘲以舒缓压抑氛围,魏婴提着一个孔明灯递给他,“聂宗主,十六年前云深不知处听学,不小心弄坏你精心绘制的灯;今日我特意还你一个!”聂怀桑不紧不慢地接过,装样子看了看,浅笑:“很好,画工精湛,只是材质工艺方面欠缺了些火候。”魏婴频频点头,并拍手“聂宗主不愧是行家。”江澄讨过孔明灯望两眼,直直道:“好像并无特别之处啊!”聂怀桑打开扇子来回踱步,将一些孔明灯的知识娓娓道来。如孔明灯又名天灯、许愿灯,纸以当涂产之为佳,竹以雁衡上乘,蜡以周园作之为上等等之类。江澄听完拍手称赞,“聂兄虽‘一问三不知’,对这方面了解甚深,堪称名家。江晚吟佩服!如哪日有空,要来莲花坞一叙;云梦水乡,夜空朦胧,放灯必有奇景。”聂怀桑笑嘻嘻地打量江澄:“想不到江兄十六年后也成了性情中人,失敬失敬!江兄相邀,改日怀桑辞去身上俗务,定上莲湖坞叨扰两日。”江澄抬剑行礼“那就一言为定咯!”难得见江澄放下一脸沉闷,魏无羡笑道:“江澄,你好像变了!记得过往你不是这样的。”江澄看他一眼,淡淡说:“谁又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呢!”魏无羡没作回答,而是对聂怀桑说,“聂宗主,昨晚你在府上,刚巧未得遇‘故人放灯’,不如今晚咱们也去找个僻静地方故梦重温!”聂怀桑一头雾水,连连摇头,急切地问“魏兄指的是什么?”魏无羡靠近跟前指着孔明灯说了两字——放灯。聂怀桑重新拿起哪只他买回来的灯久久未语,神色中流出一股凄凉气息。大概没有人知道,自大哥聂明玦身死后,自己再未放过一次灯!对他来说,放灯都逐渐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今晚被邀放灯,心里百事翻涌,莫名激动与落寞!魏婴,十六年前姑苏相识的好友。世事无常,世事如常!聂怀桑平静若古井,说了一个好字。魏无羡摸着腰间的鬼笛陈情,邪笑:“既然安排好了,咱们上街喝酒去可好?清河之酒虽比不上姑苏的天子笑,也还可以喝的。”聂叔瞧聂怀桑正与两人交谈,本想等会儿再过去,又害怕耽搁了时间坏了事情,面容焦虑,双手放下又捏紧。他急步走过去悄悄对聂怀桑不知说了什么,又匆匆忙忙走开。聂怀桑表情冷寂,深吸一口气看着魏婴,似乎感到许多意想之外的事情正在发生。同时将目光移到江澄身上,鞠躬道:“魏兄有此情趣,当然得去一醉方休才行。”魏婴轻拍他的肩膀,“还是聂宗主深知我心呐!”说完即迈步朝外而去,江澄看他神情不对,问道:“聂兄,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聂怀桑摇头推手说,“无事无事。咱们走吧!”江澄将信将疑地追赶上魏无羡的脚步,聂怀桑伫立原地一会儿,低声唤来聂氏弟子中的年轻小辈聂羽,对他嘱咐了一番,声音极小,甚是隐秘。随后跟上二人嘲讽道:“自从大哥不在了,由我接过家主之位,虽然一问三不知,多少是担了这家主之名。难免有麻烦事情缠身,还请江兄、魏兄不要见怪。”江澄贵为莲花坞主人,当中门道自然比魏无羡清楚许多,明白聂怀桑的不易,同情道:“聂兄智计过人,定可处理好家务。”聂怀桑伤感的说,“哎!换了前些日子,我得上金鳞台求助‘三哥’,或去姑苏找‘二哥’帮忙了。如今,都得由我去打点。”魏无羡疑惑的望向他:“聂宗主,如此说来你还有一二分惋惜之情?”聂怀桑晃动折扇,从容不迫“要说有也有,要说没有也没有。”魏婴询问是为何意?聂怀桑不做回答,江澄也感到纳闷。魏无羡见状不作深问,三人默然无语,直到清河酒馆。清河酒酒香味淡,缠绵悱恻。远远闻着味魏无羡便不禁心驰神往。刚进入店里即抓起一只酒碗玩了玩,欣喜道:“小二,上酒!”聂怀桑瞅着酒馆扁额念道“春风得意”。酒馆老板是位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体型微胖,少了些高大,戴着一顶四四方方的高帽。他识得清河聂氏宗主聂怀桑,忙放下手里的算盘迎来说,“聂宗主光临,真人小店蓬荜生辉呀!里面请。”一边又让小二擦拭桌椅板凳。聂怀桑受宠若惊,惊惶“别别别,我只是来喝酒的,不是什么宗主家主。”酒馆老板定住身子认真细望,心里犯嘀咕:“咦!不对呀!他明明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聂氏宗主聂怀桑,怎么说不是呢!奇怪奇怪。”他又把目光投向先进门的二人,知道二人不是普通人,;既然他否定自己是聂怀桑,又何必非要撞到南墙在回头。朝他低眉浅笑,拱手避开回到柜台算账。论喝酒,魏无羡肯定是三人中的榜首。尽管是聂怀桑做东,请他俩小酌两杯,若要他喝上一杯,恐怕难为了这位‘一问三不知’的家主。魏婴平日玩笑惯了,却从不强求别人!当他刚端起杯子,魏婴便递给他一壶茶,道:“酒,我喝;茶,你喝。”聂怀桑望着他的举动顿时哭笑不得,暗想何故今日魏兄突然大度了许多。江澄神色寂然,并不为所动!自己先喝一杯尝尝其中滋味;将佩剑“三毒”放到一旁,再次端起酒杯举向桌子中央“咱们三人难得重逢,先干了这杯!”人世浮沉,再见未知何时!当中不知又会生出多少变数。言辞间透出丝丝对命运无常地抨击与控诉。他们三人都可算是当今玄门中的大人物,皆可掀起一翻风浪;对于自身又是那么无力,被命运所凌驾。聂怀桑向他一笑,执杯的手悬停半空没有缩回,而是干了一杯。当然了,等待他的自然是脸红心跳,接着伏在酒桌边酩酊入睡!像一个天真的孩童,对世间保持最古老的视角,不掺杂任何私欲,纯白无瑕……魏婴哀叹一声,对着酒杯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江澄象征性的喝了几杯,也停在一旁看他一人独饮;这满满的杯中酒,包涵十六载的辛酸苦痛,所行所为不被世人理解认同。约过了半个时辰,天还没黑,他已是满身酒味。江澄抓住他的手臂“够了。真要醉了才肯罢休吗?”魏无羡吐一个酒泡,惆怅地说:“敬这荒乱之世,敬这小桌之时。江澄,你,你没一个人喝醉过吗?”轻轻挣开道:“醉了,便不用再管世间的是非,仙门即不会在找我的麻烦。忘却一身疲倦!”说着又再喝了两杯,江澄想阻止,眼神里又制止了这个想法。酒劲慢慢在聂怀桑体内化开,模糊地翻到在地上,爬起来胡诌“魏兄,你开真是海量。我喝了一杯就醉在了桌子上面,你喝了好几坛还无事。”江澄伸手扶住他“聂兄,坐好。”聂怀桑七跌八颤“没事没事没事。”话音刚落又摔倒了地上,魏婴不禁捧腹大笑:“聂宗主啊聂宗主,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么这般不顾颜面!”聂怀桑听到这句话从他口中讲出,立刻变了个人,强撑着起来站好,整理衣服,打开折扇,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说了句“魏兄呀,你开玩笑的境界提升了不少,可喜可贺啊!”魏无羡望着他不客气:“多谢夸奖。”两人不约而同的齐声大笑,弄得江澄在一旁干瞪眼。旁边酒桌的客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嘲笑“疯子!又是俩疯子。”然后将酒钱往桌上一置,夺门离开。正巧四五个手提仙剑的人找地方坐下,权当见怪不怪,想来世间诸多怪人怪事都有其出现的必然!也不愿去搭理,只要了两壶酒,三个小菜,便开始推杯换盏,用极小的声音谈论一件事情,隐约提到一个仙门百家忌讳的名字——乱葬岗。

??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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