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哪里白癜风哪间医院好 http://www.znlvye.com/当然父母最初那个愿望是落空了,我并没有变优雅,也没有更喜欢古典乐。大家被赋予的东西很多,就像音乐喷泉被编程,水根据音乐做出很漂亮的造型,但是那个不是水本身的状态。乐器不应该成为音乐类型的局限,当有强烈表达欲的时候,会想方设法调适自己和自己的乐器去呈现想要的东西。魏玖,北邙之中乐队长笛/民乐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者。我可能是个效果器——马克吐舟访谈音乐人魏玖马克吐舟:你在音乐上的修为十分炫目,我们之前几次同台演出的成功,也都得益于你敏锐多向的音乐感觉。据我所知,你能玩的乐器有古筝、长笛、排箫,兼通中西,应该还有我没说到的。能否给我们讲讲你的个人音乐小史和音乐趣味?魏玖:学音乐主要就是小时候太调皮了,爬上爬下的,父母觉得女孩子要坐得住,要优雅,就逼我学乐器了。先学的长笛,因为方便携带,可以陪我很久,两年之后又学了古筝,开始的时候挺烦的,后来自己就喜欢了。父母没时间陪我我就跟乐器玩,也会放放电影消了音玩配乐什么的。再后来就是发现民乐内部还是相通的吧,就什么乐器都玩一下,基本上所有的气鸣和簧鸣乐器都接触过,但还在摸索过程中。当然父母最初那个愿望是落空了,我并没有变优雅,也没有更喜欢古典乐。音乐趣味的话,挺多元的吧,但难免会过度紧张,一不留神就开始想着这曲子我进去怎么编配哈哈。马克吐舟:说到优雅,你好像一直都是蛮特立独行的一个人?我也忘了从哪里听说,你在四川大学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搞过行为艺术?能说说当年的故事吗?魏玖:特立独行的话,谈不上吧。就思维有时候比较跳跃,喜欢以自己比较舒服的方式和节奏生活。其实大家能看到的不过就是发色、穿衣打扮或者是生活中的某些习惯跟其他人是否类似。行为类的作品,是做过一些的,其实也是去探讨一些问题,比如说怎么和自己沟通?又比如怎么去更了解自己的肢体?看看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通过肢体展现出来,有没有跟其他的艺术媒介相结合、让别人感知得到的可能性。之前做过一个作品,是在成都太古里的那个广场的音乐喷泉里面劈叉。在一个11月份吧,大家都开始穿上棉衣的时候,我就穿着贴身的短袖和练功裤在那个音乐喷泉里面劈叉。我想要大概展示出的是,大家被赋予的东西很多,就像音乐喷泉被编程,水根据音乐做出很漂亮的造型,但是那个不是水本身的状态;而不论是跳舞的人,还是说日生活中的人,大家也都会被某种编程限制住,认为某种生活方式是很OK的,然后某种状态是很优雅很美的,但是那一定就是人自然的一种生活状态吗?这个作品基本的就是在反思这个问题。反正当时天很冷,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就是我整个人就在一个很庞大很平坦、灰蒙蒙的地上,我前面是水幕,我周围一定距离,围的是一些看客,他们穿着棉衣,拿着手机在拍。当时还是看起来有一种力量在里面吧!马克吐舟:看上去,天冷了穿棉衣倒还算自然,围观、拿手机拍照这一系列行为却可以说是“被编码”的极致了。说起自然的状态,北邙之中的主创思靳同学就是特别想在自然中寻求大同的祈愿者。你们一个北大中文一个清华数学是怎么玩到一起的?作为乐手,你怎样体会他的创作特点?如何理解他特异的精神气场和意义传达?魏玖:思靳和我在一个音乐活动认识,当时觉得他唱歌很有他自己的感觉,然后就跟他交流了一下,之后又临时组队参加了个小型音乐节,就这么慢慢组起来的。在创作方面了,最开始他会先丢给我一些他之前写的歌,然后我就尝试着跟他交流,我从这个当中听到了什么。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大的偏差,这就是第一步的音乐感觉比较契合。后来呢,我们也尝试过他写一半歌词,我写一半歌词,然后商量这个整个歌曲的旋律和感觉。因为思靳选的一些意象呀或者是取材呀,也会来源于一些文学作品,或者来源于自然,有的时候是一种比较超现实的拼贴,而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还是相对比较熟悉的,所以沟通合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他的精神气场的传达呢,本身就是他的创作的时候,他想的和他作品呈现出来的可能就已经存在了一定的变异;然后我再去阐释他的作品,或者阐释我理解的他的一种气场或者精神,这样子又是再隔了一层的转述。我觉得与其我在这里分析或者是阐释,还不如让大家多听听他的音乐。马克吐舟:你如今是北大中文系古典文学方向的在读博士,曾听你说起过,你研习中国古代的乐律,并从礼乐同体、文教乐教一家亲的角度去重新钩沉种种文学文本中的音乐象喻,打破后世割裂偏废的文学理解。对你来说,研究古代乐律的乐趣在哪里?能否也为我们分享一点你音乐视域下的文学发现?你的学术研究和音乐活动如何平衡,或者本身就是个互相支持的平衡态?魏玖:乐律太难了哈哈,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古人的精神状态和知识结构吧。我会把一些演奏的经验和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带到研究当中。我写过一篇文章,考证《文选》中的曹丕《典论·论文》里一句话中的一个字到底用哪个合适。那句话在一个和刻本里面是作“至于孔气不齐,巧拙有素”,然后六臣本等大多数本子作的是“引气不齐,巧拙有素”。我通过笛子箫的平吹和超吹指法多相同,但是因为气的不同,音是不同的,证明了应该做的是“引气”,气才是这句话论述的关键,而不是按孔的问题。《昭明文选》六臣本现在解决的还是一些版本考证之类的小问题,完善的体系还没构建起来,慢慢来吧。学科交叉本身就容易流于浅显,如果说音乐活动对学术研究的影响那就更不敢说了。调节情绪的功能是有的,毕竟学术要求持续的,连贯的阅读和思考,人容易难受,不过音乐活动也会占用一部分时间,所以自己还在艰难找平衡。马克吐舟:作为一个玩中西方古典乐器的练家子,你是怎样转向独立音乐或前卫音乐的?你如何定义你在北邙之中乐队里的角色,又是如何参与形塑乐队的风格走向?魏玖:倒也不能说是转向,毕竟小时候没什么选择权,没准儿骨子里还是个摇滚乐手呢哈哈。乐器不应该成为音乐类型的局限吧,当有强烈表达欲的时候,会想方设法调适自己和自己的乐器去呈现想要的东西。在北邙之中这个乐队,我可能是个效果器吧,但是乐队介绍的时候我还是个民乐手哈哈。乐队风格本身就是较为开放的,我只会去构思每首曲子我应该怎么参与,或者下首曲子怎么表达,没有刻意地去要把整个风格塑造成型。就像之后我会给琴加效果器,开发更多可能性。北邙之中演出照马克吐舟:学古典的往往都是照谱弹琴,优异的当然能在准确之上开辟一番个人风格,大部分丧失了自己的表达欲和原创力。中国许多练琴的小孩考完十级之后就不怎么摸琴了,完全成了摆设,无非是缓解了家长的焦虑或增添了他们的门面。你也向我表达过对这种照本宣科的厌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感觉?你觉得你的表达欲都关涉到哪些?音乐创作对你来说是怎样的一回事儿?魏玖:对于照本宣科的厌倦,可能从小就有吧。我开始的时候不太懂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做,但是后来想了一想,打基础的过程中你有很强的识谱能力和视奏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在没有一定长度的器乐演奏基础的情况下,其实也是很难进行一种带有个人色彩的表达的。包括我自己现在的这个状况,还是觉得最基础的这些训练是永远不会结束的。至于以后要演奏什么,一定会在这个不断的练习过程中有自己的新的思考。就包括现在做乐队,去编写我自己的这一部分,我会发现有的时候还是会受到这么些传统的经典曲目的影响。某些乐句啊,整个走向啊,什么情绪啊,或者某一种感觉的表达方式可能还是来源于那些经典的曲目,来源于那些被视为金科玉律的东西。所以现在我想可以在音色上做一些突破,在演奏技巧上,能抛开某些些既定的东西;或者说是自己完全限制在这个悦耳的审美标准之下,尝试去做一些新的东西出来。马克吐舟:把乐手和乐器当效果器使,这其实是一个很具有发展性的观念。我上次让吉他手往琴上吹气制造一些朦胧的声响,他深表拒绝,觉得在耍杂技哈哈。但把乐器的功能仅仅理解为各种常规手段的演奏是远远不够的,它们服务的就是音乐的效果,而音乐不仅仅是关于乐音,也是关于全宇宙的声响。你的技能点满满,是否也想过在北邙之中以外玩一些前卫加古典的实验项目?对此有什么初步计划和期待吗?魏玖:实验项目的话,现在可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划,但是有想写一点新的曲子出来,会做一些先锋的尝试吧。当然了,如果有其他的音乐人想跟我聊一聊,跟我碰一碰,做一点东西出来,我也是很愿意的。马克吐舟:就你目前的音乐口味来讲,喜欢听哪些作品?有没有特别击中你或想和大家分享的音乐?魏玖:音乐品味这方面其实也挺随机的吧,很多时候我甚至会随便点选一些歌去听,但是如果很不OK的话,我会可能两三句就切掉。因为很大一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会放在收集文献写论文这上面,所以在这种时候,我会选一些世界音乐和自然音乐,有的时候犯困也会听一些比较金属的东西。健身的时候也会听摇滚。最近挺迷虚极乐队那个笛箫手的,感觉很对,希望有机会学习吧。虚极乐队现场马克吐舟:刚听了听,虚极果然有意思,佛系极端金属,读到这篇访谈的朋友也不要错过。最后,如果在不考虑经济的情况下,你会愿意做一个职业音乐人或乐队玩家吗?对你们乐队未来的发展和未来的中国音乐市场有何期许?魏玖: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做一个全职音乐人,或者说是做一个职业乐队,可行性都不是特别大。因为我极大可能不会放弃我学术研究,所以我可能是,一半在做学术研究,一半在做音乐创作和演出方面的事情。对乐队的期许就是能做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吧,把现有的作品做得再精致一些,然后每个人都要对音乐的创作有自己独立思考,然后每个人的技术也要继续提升。如果有机会让更多人听到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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