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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山里捡回来的童养夫,利用我扬名上位后

来源:笛 时间: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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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养夫是未来的状元郎。

他利用我扬名上位后,反手娶了自己的心上人,将我全族抄家下狱。

阴暗的天牢里,他和新婚妻子携手而立,冷冰冰望着我:

「我说过,当日之辱,必千百倍还之!」

下一瞬,我从梦中惊醒,搞不明白这梦境究竟是预示,还是内心隐忧。

第二日清晨,我与崔宁远同乘马车前往学堂,半路却撞到一个人。

被撞翻在地的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异常清秀的脸,和一双明亮又灵动的眼睛。

崔宁远语气一顿:「……这位姑娘?」

我在他身后不经意一瞥,心中却惊骇万分。

这张脸,这个人,不就是我昨夜梦中,崔宁远那爱入骨髓的新婚妻子,唐露?

1

崔宁远是我从山里捡回来的童养夫。

他自幼父母双亡,带着妹妹崔宁枝边读书边讨生活。

崔宁枝十四岁时,被乡绅看中意图强纳为妾,崔宁远上门救人,反被家丁一顿毒打,扔在了山脚下。

我就是在这时候把他救回了家。

灌下参汤,敷了伤药,他过了半日才醒来。

青竹般清冷又倔强的少年,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有种奇异的迷人。

我支着下巴坐在桌前,对上那双尚存几分迷蒙的眼睛,淡淡道:

「我可以帮你,条件是你从此留在姜家,做我的童养夫。」

崔宁远脸色一白,猛地抬起头瞪我,眼中闪过屈辱。

我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也可以拒绝,此番救人施药全当我善心大发,不会收你一文钱。」

自然,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我。

我带他上门,看着那乡绅诚惶诚恐地将崔宁枝推出来,她又扑进崔宁远怀里大哭……

好一出兄妹情深的大戏。

我坐在一旁喝着茶,那乡绅讪笑着来向我讨饶: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这竟是姜姑娘的家人,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一瞬间,我看见崔宁远眼底闪过什么。

大约是对权势和金钱的渴求,位极人臣的野心。

崔宁远和我的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他带着妹妹住在姜家,人人都知道,他是我姜笛的童养夫。

我爹虽是当朝将军,却只有我娘一位正室夫人,姜家上下,也就我这么一个独女。

只可惜我身有顽疾,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

有次和崔宁远用晚膳时,我转头猛咳,瞧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厌恶。

丫鬟绮月取走我掩唇的帕子,上面赫然染着大片鲜红的血迹。

崔宁枝并不喜欢我,嘲笑道:「原来是个病秧子。」

绮月大怒,脱口而出:「你怎么敢这样和我家姑娘说话?真是没规矩!」

「宁枝年纪还小,冒犯了姜姑娘,还请姜姑娘宽恕。」

崔宁远一撩衣袍,冲我跪下,「若姑娘心有不忿,罚我便是。」

「哥,你干什么?」崔宁枝急得去拽他袖子,「男儿顶天立地,身有傲骨,她敢这样折辱你……」

「闭嘴!」崔宁远低声斥责。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开口:

「她明年便要及笄,也不算小了。既然没有规矩,我会让人送她去女学,好好学一学规矩。」

崔宁远抬眼望着我,冷然道:「我呢?你又打算如何安排我?」

我勾了勾唇角,挽着绮月的手站起来:

「你既然是我的童养夫,自然该随我同入京城学堂。」

2

定亲三载有余,崔宁远心中仍然怨我至极,连称呼也不肯改。

他的学识,放在整座京城学堂都是出色的。

先生常拿他训斥纨绔,那群人便翻出他童养夫的身份肆意嘲弄。

年岁愈长,我的身子越发孱弱。

冬日寒冷,见不得风。

娘命人将马车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又置了几只手炉,车内热气翻滚,崔宁远鼻尖都冒汗了。

「你若是觉得热,先解了斗篷,下车再披上。」

说着,我伸手就要帮他解下斗篷。

他侧身躲开我的手,眼底翻滚厌恶之色:「别碰我。」

我怔了怔,手也跟着僵在半空:「你很讨厌我?」

「不曾。」他又平静下来,反倒将斗篷笼得更紧,「只是姑娘身子弱,此等小事不敢劳烦。」

心里泛上细细密密的痛,我脸色发白,却说不出话来。

似乎不管我这三年待他如何,他始终牢记初见那一次的交易,并将其视为莫大的耻辱。

我并非性子坦荡,有口直言的人,却也尽我所能地,将我的心意传递给他。

可崔宁远从来都是拒之门外,不屑一顾。

到学堂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先生来了。

他带来了一个新入学堂的少年。

「我叫贺闻秋。」此人十分热情地抬手挥了挥,笑容灿烂,「这边的朋友们,你们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目光飞快掠过众人,却在我身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片刻。

这人……有些奇怪。

我望着他笑意轻浅的眼底,不知怎么的,有些晃神。

愣怔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眼神后,我很快察觉到旁边冷冰冰的视线。

竟是崔宁远。

「贺闻秋是贺家嫡子,并非如我一般,是姜姑娘可以随手羞辱的微贱之身。」

下学后,他破天荒地主动来找我同行,却在半晌后忽然丢下这么一句。

我怔然了一下,忍不住道:「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崔宁远脸色一沉,破天荒地叫了我的名字:「姜笛,你真是自作多情。」

「你放心,你我既有婚约,我的心思便不会落在旁人身上,何况那贺闻秋瞧上去古里古怪的——」

我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转头望去,正是贺闻秋。

他嘴里叼了根草叶,看上去姿态懒散,人却凶巴巴地瞪着我:

「背后不道人是非,姜笛同学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知道。」我说,「我哪有背后议论,难道不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吗?」

这话听上去无法反驳,最后他只好多瞪我几眼,气哼哼地丢下一句:「你给我小心点。」

我与贺闻秋对话间,崔宁远已经不耐地走远了。

我有心想追上去,却鬼使神差地想起早上撞到唐露的事,和昨晚那个离奇的梦境。

后面月余,除了去学堂之外,崔宁远总是外出。

我遣人去查,他们很快回禀:崔宁远私下出府,基本都是去找唐露了。

3

「他们是如何凑到一起去的?」

侍卫回道:「那日下学,崔公子在路上又遇唐露,问起她的伤势。唐露是医女出身,自称无碍,一来二去,二人便相熟了。」

唐露的身世背景很简单,她父亲是京城西三坊一带小有名气的郎中,两年前过世后,便由唐露接过了他的衣钵。

这样一个人,平平无奇,似乎并无长处。

在我的梦里,她究竟是如何与崔宁远联手推翻我姜家,一步步走到那个位置上去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很想再做一遍那个梦,捕捉更多细节。

可不管怎么努力,却始终没有再一次梦到,那不知是杞人忧天还是提前预示的结局。

那一日,学堂早课休息间,崔宁远竟然主动找到我,说有话要单独和我说。

等我和他来到院中角落,他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

「我有个朋友,虽为女子之身,却有鸿鹄之志,她也十分想进京城学堂读书……」

一瞬间,我有些恍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在梦里,正是我帮唐露进入学堂后,才让她和崔宁远找到了扶摇直上的机会?

走神思索间,崔宁远的长篇大论已经陈述完毕。

半晌没等到我答允,他有些焦躁道:「不知姜姑娘愿不愿意答允此事?」

三年多以来,他从未如此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话。

而这开天辟地头一回,竟是为了另一个女子的前程。

我一时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难过,收敛情绪,平静道:

「学堂名额难得,你既有此番善心,便将你的名额让给她吧。你确定一下,我便去告诉先生。」

崔宁远忽然僵在原地:「……那还是算了。」

说完,他不等我应声,转身便匆匆离开。

仿佛生怕我一个不留神,真将他的名额换给了唐露。

我默然望着他的背影,头顶上方却传来一道声音:

「你对他一片痴情不改,可惜这人狼子野心,心思压根儿不在你身上,妥妥一个凤凰男。」

「你就不怕他借你上位,再反过来吞了你的家产啊?」

冬日阳光并不刺目,暖洋洋地从交错的树枝间落下来。

贺闻秋就侧支着脑袋,躺在最粗的一枝上,咬着草叶,笑眯眯地望着我。

对我目光相对,他愣了一下,飞身从树上落下来,像一片羽毛轻飘飘落在我面前。

接着一只好看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怎么啦,难过得说不出话了?不至于吧,我看他也没有多好看,你就非他不可吗?」

语气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摇头,淡淡道:

「我其实,只需要一个孩子在我死后继承姜家家业。他既然不合适,不如你考虑考虑?」

4

话音未落,面前的贺闻秋睁大眼睛,一瞬间从耳根红到脖颈。

「你你你……」他红着脸吞吞吐吐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你不是性子冷清的大家闺秀吗,怎么能张口就调戏我?这不符合你的人设!」

冷清?

我虽对他的话听得一知半解,却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眉头微皱。

贺闻秋说我性子冷清,倒也没错。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体弱多病,也很可能寿命无多。

因此,我尽可能对周围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淡漠。

除了爹娘之外,崔宁远便是唯一一个,我难得上了心的对象。

只是到底没什么好结果。

如今面对贺闻秋,我发觉自己竟然也难保持冷静和漠然,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谁知此人当即弯起唇角,笑得神采飞扬:

「怎么,仔细观察之后,是不是发现我比你那倒霉催的未婚夫长得好看多了?」

我淡淡道:「虽不及他,倒也有几分神似。」

「姜笛!」贺闻秋又气得跳脚,「你骂谁呢你!」

我没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崔宁远明显在置气,望向我的眼神比平日更冷。

三年来,这样的冷遇我早该习惯。

但不知为何,对上那冰寒目光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贺闻秋的话。

「崔宁远。」一前一后地穿过前院,我终于出声。

他步履一顿,侧过脸道:「姜姑娘有何吩咐?」

「若你有了心上人,告诉我便是,你我婚约自此取消,我也可另觅旁人……」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蓦然转身,在渐渐暗沉的天色下盯着我,眼中怒气丛生,唇畔却带笑。

「三年前,你用宁枝的安危逼迫我与你订亲时,怎么不问问我是否有心上人?」

崔宁远嗓音发凉,

「如今你我婚约已成,你又来问我。难不成我崔宁远在你眼里就是个物件儿,你想要的时候就拿过来,不想要的时候又随意踢开?」

我沉默了一下:「我并无此意。」

「还是说,如今你心里有了更好的选择,比如……贺闻秋?」

他冷笑着凑近我,那微抿的嘴唇几乎贴上来,像一个没有温度的亲吻。

我眼睫颤了颤,正要退开,身后忽然响起崔宁枝的声音:「哥哥!」

崔宁远蓦地站直了身子,任由一身娇俏衫裙的崔宁枝扑进他怀里。

紧接着,崔宁枝站直身子,冲我微微福身:「问姜姑娘安。」

「学了规矩,倒是比三年前懂礼许多。」我轻声说着。

一阵寒风卷着雪粒子飞过来,扑在脸上,我忍不住偏过头咳了几声。

娘带着丫鬟急急迎出来,将狐裘裹在我身上,满目心疼地握住我冰凉的手。

又忍不住转头斥责:「到底是什么要紧的话,非要站在院子里说?明知小笛身子弱,就不能先进屋?」

崔宁枝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崔宁远已经将她护在身后,低头认错:

「是我的错,没考虑到姑娘的病。」

娘不满地敲打他:「你与小笛已有婚约,说话何须这么客气?」

「亲事未成,礼不可废。」他答得恭顺。

事实上,在旁人面前,崔宁远言行谨慎、时时守礼,几乎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只有和我单独相处时,他才会褪去眼睛里的伪装,露出毫不掩饰的冰冷疏离。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侍卫来回禀,说崔宁远又一次去医馆找唐露时,坐着马车跟了上去。

大雪连日,京中不少人染了伤寒,唐露医馆外排起长队,等着问诊拿药。

我拢着斗篷走过去,正好瞧见崔宁远一边替她抓药,一边侧头说着话:

「既然不能入学堂读书,我便隔一日来一趟,把先生讲的讲给你听。」

听他这么说,唐露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连连点头,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延缓。

我没有动,只是沉默地望着这一幕。

他收起了在我面前的疏离与厌烦,面对唐露时,仿佛细致入微,又柔情万千。

「既然如此……为何提到取消婚约,又不肯同意?」我下意识喃喃出声,原也没想过问谁。

然而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清越的嗓音,像是在回答我。

「那当然是为了利用你继续在京城学堂读书,最好再给他马上要出阁的妹妹多捞点嫁妆。等明年科考一举上位,亲自告到皇上面前,再强行解除婚约也不迟嘛。」

猛然回头,我在漫天大雪中,对上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

又是贺闻秋。

这人简直神出鬼没的。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等我开口,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贺闻秋忽然迈步过来,微一侧身,恰好挡在我和药铺之间。

「低头。」他低声说,「别让你那倒霉催的未婚夫看到你和我在一块儿。」

5

这话说得实在引人遐思,我有心想纠正,然而看到他一脸正气,仿佛全然未察觉这话里的暧昧是多么有失分寸。

我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贺闻秋却又追了上来。

「姜笛!」他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你生气了?还是在伤心啊?」

我停住脚步,在愈发稠密的漫天风雪里回头,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应该是要难过的,心里好像被撒进去一把碎冰。

可尖锐的痛感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融化掉了。

我发现我的心情,比想象中平静许多。

只是愣神间,贺闻秋已经翻身上马,扯着缰绳来到我面前。

他微微弯身,冲我伸出手:「上来,带你骑马散心,要不要?」

身后绮月已经追上来,又急又气地瞪他:

「登徒子!我家姑娘与你素不相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与你同骑?」

贺闻秋不理会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我,甚至把那只手又往前递了递。

他一贯懒散的眼神难得如此认真,我沉默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过去。

他抓住我,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往上拽。

我借着这股力道转过身,没怎么费力,就落在了他身前的马背上。

绮月急得团团转:「这么大的风雪,姑娘身子不好,怎么受得住!」

「无事。」我安抚她,「你先带人回府,留两个人在此处盯着便好。」

「那姑娘——」

贺闻秋截住她的话:

「放心,我骑术了得,怎么把你家姑娘带走的,定然会怎么完好无损地送回府中。」

「好轻。」

贺闻秋的声音很小,然而我与他之间,不过隔着一层兔毛滚边斗篷,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却一扯缰绳,一边纵马一边开始念叨:

「你肯定没好好吃饭。光喝药有什么用啊,多吃两口肉补充蛋白质,不比喝那些苦兮兮的中药好多了。还有你早上喝那些清汤寡水的小米粥,就不能换成牛奶和煎蛋……」

身下骏马疾驰,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正要咳嗽,一件斗篷已经落在了我身前。

贺闻秋的声音响起,却不甚清晰:「抓好了,用来挡风。」

眼前景物渐渐从高矮错落的房屋变作城门,贺闻秋不曾停留,抛了块牌子给守门的禁卫军,接着便很顺畅地出了京城。

入目一片被茫茫白雪覆盖的原野,接着贺闻秋勒了马,微微侧过脸,看着我。

「有没有觉得心情好点?」他说,「你看天大地大,何必在一棵树上……」

可能是觉得不吉利,他把最后两个字吞了回去。

我沉默片刻,把他扔给我的斗篷又往上拽了拽,才平静道:「我没有觉得心情不好。」

「但你未婚夫……」

「他很快就不是了。」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终于说服自己放下了某种执念,

「回家后我处理好一切,便会和他解除婚约。」

自小身有顽疾,我很清楚,我大概率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爹娘待我如珠似宝,叔伯兄弟又对姜家家业虎视眈眈,因此我务必要想办法,至少为姜家留下一个继承人。

挑中崔宁远算是无奈之举。

这三年来我对他和崔宁枝没有半分薄待,纵然他的厌恶疏离从不加掩饰,我也不曾计较。

可他竟然要彻底毁掉姜家。

若那个梦就是未来会发生的事,那便是我引狼入室,一手造成的祸端。

听我这么说,贺闻秋眼睛亮了亮,却又强装镇定道:

「其实你那天在学堂的提议,我回去后考虑了一下,觉得很是不错。」

「既然你与他的婚约解除了,选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沉默片刻:「你……不行。」

贺闻秋不敢置信:「为什么?!难道我还比不过那个恩将仇报,一心想吃绝户的凤凰男?」

他看起来很生气,仿佛我不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会当场把我从马背扔下去。

「因为你是贺家唯一的嫡子。」

我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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