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是美国大脑神经生物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他是美国南加州大学神经科学、心理学和哲学教授,也是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达马西奥一直致力于神经科学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他的研究成果常被各学科研究者引用,在美国有“最高被引学者”的称号。这本《笛卡尔的错误》就是他的代表作。
笛卡尔是身心二元论的代表人物。所谓身心二元论,就是说人的身体和心智是截然分开的。#笛卡尔#
作者并不认同笛卡尔的观点,他认为人的认知活动离不开身体机能。这本书就是要破除人们对身心二元论的成见。
第一部分,作者通过对盖奇大脑的研究,得到了哪些启示?
盖奇是美国新英格兰地区一名25岁的铁路建筑工人。年夏天,为了铺设一条铁路,工人们需要炸掉大量露在地面的石块。在一次安装炸药的过程中,炸药意外被点燃了。他的脑部不幸受伤。
美国新英格兰区幸运的是,盖奇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而且他还能正常说话、行走和思考。然而盖奇的性情、喜好,甚至梦想和抱负全都改变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与盖奇的情况类似的,还有一些脑损伤的患者,他们虽然具有基本完好的智力或语言能力,但他们也不再遵守之前习得的社会习俗和伦理规范。
作者通过盖奇等案例,说明推理和决策等社会行为能力不仅仅是后天文明教化的结果,还依赖于某一个特定的脑区。
第二部分,为什么情绪会对理性、决策和推理产生影响呢?
首先要搞清楚,情绪到底是什么?比如说恐惧,从外在表现上来看恐惧是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嘴唇颤抖、四肢无力、浑身起鸡皮疙瘩或五脏六腑的翻腾。但这只是外在的表现,情绪在本质上讲是对应着躯体和大脑内的特定系统。就像视觉涉及眼睛以及特定的视觉脑区,语言涉及喉咙、耳朵以及特定的语言脑区,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作者把情绪分为两类:
一类“基本情绪”,比如说喜怒哀乐,恐惧等比较单一的情绪类型。作者认为这些基本情绪是天生的,或者是人生早期就具备的。
第二类是在基本情绪上逐渐建立起来的、更为复杂细腻的情绪,作者称之为“次级情绪”。比如人们不仅能意识到悲伤、愤怒、恐惧、高兴等基本情绪,还能意识到随之而来的次级情绪。
那么,情绪又是如何促进合理高效的推理与决策的?
这就要提到本书作者最著名的研究成果——躯体标记假设。
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我们的躯体会给我们看到的场景、听到的动静、闻到的气味等,赋予不同的倾向:好的或坏的、欢乐的或痛苦的。从而构建出一种明确的因果关系,此时发生的这件事情有危险,或者这件事情很高尚,等等。之后再遇到这样的场景时,可能不需要进行理性思考,就会自主做出判断和决策。
因为这种感受是与躯体相关的,所以作者给这个现象起了个专业名称叫“躯体状态”,又由于这些现象“标记”了一个表象,加在一起就是躯体标记。躯体标记就像一种高效的、自动化的筛选体系,驱使你注意选择可能带来的后果,从而提高决策的效率与准确性。
那么,躯体标记、情绪是怎样来进行推理、决策的?
在我们需要作出决策时,会有无数的信息涌上来想得到注意,比如我们以往的经验和知识,不同行为的不同结果等等。信息如此之丰富,需要排序。这时躯体标记就提供了排序标准。
当不同的躯体标记和不同的表象组合共存时,它们就可以改变大脑处理这些表象的方式,以偏好的形式运作。这种偏好可以针对不同部分分配不同的注意力,其结果就是不同程度的注意被自动分配给了不同的内容,进而产生了一个不均匀的场景。
第三部分,作者对笛卡尔的身心二元论进行辩驳,指出笛卡尔的错误所在。
笛卡尔的“二元论”在躯体和心智之间划分了一道鸿沟。他认为,分析、判断、推理和道德判断等存在于躯体之外。
但从躯体标记假设和演化的证据上看,没有躯体就不可能产生心智。
笛卡尔有句名言叫“我思故我在”,意思就是我的身体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只要我在思考,我就能确信有一个“我”在思考,确信“我”的存在。这个观点将理性思考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甚至有理性思考才能证明我们的存在。
但是作者认为,真实的情况是:人类出现很久之前,生命就已经存在了。在演化的某个时刻,一个基本的意识出现了。有了这个基本的意识,就产生了一个简单的心智。如果心智的复杂性越来越高,思考出现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大,进而用语言来沟通和组织思维也成为可能。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存在”是先于“思考”而出现的。现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先存在,然后再思考,我们存在之后我们才能思考,因为思考的确是由生物的结构和运作所引发的。所以躯体和心智是不能分开的。
笛卡尔的错误在很多方面都误导着人们。
在科学研究层面,有些神经科学家的观念中还残存着笛卡尔二元论的思想,他们坚持认为,要研究思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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