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这才发现事情大发了,这凶尸似乎不好控制。要看他试过那个脑袋不合适,大怒,转身就要再找头颅,只好再次横笛唇边。一段轻快,具有安抚效果的旋律涌上心头。
他一心一意引导这凶尸离开,不要把这里变成屠宰场。自然没有注意到,温苑那震惊的眼神。
那凶尸开始有些挣扎,一首曲子过了大半,他才由暴怒转向茫然,慢吞吞的向这边走过来。
魏婴一步一步向后退,一曲终,打算再换一支曲子时,后背蓦然撞到一个人。那人牢牢抓住他的手腕,一股清幽的檀香绕到鼻端。
他回头,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目光沉沉,一个憋屈赌气。
那边无头凶尸听不见笛声,转了转身子,似乎在四处张望寻找。没找到,眼看又要暴走。
魏婴总算记着自己方才在控制一只凶尸,他挣了挣,没挣脱。只好先不管手腕上那只手,再次吹响笛子。
然后这次,这凶尸却不肯轻易上当。它寻着阳气厚足的地方走过去,那边正是一堆小朋友。
魏婴急了,吹出了一个破音。蓝湛才放开他,祭出忘机琴,开始弹奏《安息》。魏婴一顿,急忙转调,两人合奏,堪堪压制住,封进封恶袋中。
蓝家一群少年欢喜的围过来,景仪唧唧喳喳描述方才的惊险。等他说完半天,也不见含光君回应一声,才发现蓝湛与莫公子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没有到你把脸洗了,就不是疯子……呜呜……”蓝景仪尚未说完,便被禁言了。
而且被温苑抓住手臂,死命拽到一边。温苑看走出了不少距离,才附到他耳边说,“你要是不想被罚抄书,抄断手臂,就不要再对羡……莫公子无礼。”
蓝景仪不能说话,但眼睛里的疑惑显而易见。
“他或许就是含光君要找的人!”温苑犹豫片刻,还是小声告诉他。成功看到蓝景仪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才解了禁言术。
“好啊,原来是你对我禁言,我还以为是含光君。”
“我若是不禁,你是不是打算说疯子?你可长点心吧,那天晚上,咱们都不是那鬼手的对手,是他暗中助了咱们一臂之力。
今天更是招出那么厉害的凶尸,把金公子救出来。哪里像个疯子?”
蓝景仪半信半疑,他自小跟在祖父身边,或多或少听到一点关于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的事,“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位?”
“小时候在秘境,含光君不止一次弹奏过,刚才莫公子吹的那支曲子。我后来查了很久,都没找到相关曲谱,也从未听别人弹过。我怀疑是含光君自己写的。”
“真的假的?”
“思追,景仪,你们两嘀嘀咕咕什么呢?走了?”那边一个同伴招呼。他两人才发现含光君带着莫公子已经走远了。
这边一群人刚离开一会儿,那边江澄带着金凌和一众门生赶过来。江澄四处望了望,“人呢?”
金凌虽然在带路,却有些不情不愿,他满脸不高兴的道:“走了吧!舅舅你为何非要找那疯子?他确实是救了我,叫父亲重新让他回归金家,也算报了他的恩了!”
江澄回头瞪他,一眼看见他脖子上已经泛青的掐痕,脸色更难看,“你懂什么?就会瞎逞强,身上的信号不会放吗?”
“还不是你非让我拿下它?”金凌顶嘴道。
“你……”江澄握紧拳头,真想打断这小子的腿,但现在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不耐烦的道:“这事回去别告诉你父亲了,并不是每个人都稀罕一个‘金’姓的。”
而蓝忘机那边,刚开始请魏婴跟他回去,魏婴并不愿意。魏婴觉得两人之间,有一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跟去,去了之后又如何?
但蓝忘机最了解他,知道他对这无头凶尸感兴趣。便拿出两个封恶袋给他看,魏婴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同意了。
但去姑苏蓝氏的这一路上,魏婴都没有主动跟蓝忘机说过话。但却一如既然的在一群孩子堆里,逗完这个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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