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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景怼木心,陈丹青又沉不住气了,到底孰

来源:笛 时间:2022/10/2

9月10日是教师节,如同往年一样,大家都在用各种方式表达对教师职业的尊重,以及对恩师的祝福与感谢。

当然也有一些调侃之词,其中最让大家会心发笑的,是《西游记》中孙猴子的师父菩提祖师对他的叮嘱:“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师父说出来就行了。”

也正是在教师节这一天,一篇名为《木心是悲剧命运代表,但不是艺术大师——致郭文景兄、陈丹青兄》的文章在网上流传甚广,也再一次把陈丹青的恩师木心,推到了风口浪尖。

说起木心,当代的年轻人并不陌生。他的诗文有很多已经成了流行“金句”,甚至被改编成了流行金曲。

最有名的,当属这首已被广为传唱的《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另外还有很多广为流传的木心诗句,例如: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从前的人,多认真。

认真勾引,认真失身,峰回路转地颓废。”

“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

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

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

……

相信只要经常上网的人,肯定就会接触到这些木心的诗句。甚至可以说,这个年代,如果还不知道木心,那你就out了。

木心本名孙璞,年2月14日出生,浙江乌镇人。早年毕业于上海美专科。文革时遭受迫害,出狱后辗转到了美国。年12月21日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

作为民国出身的文科知识分子,木心文化底蕴丰厚,知识结构全面。半生飘零,却学贯中西;六艺并身,绘画,小说、散文、诗歌均有涉猎;乱世浩劫,却保持了渊博视野、审美理想和浪漫情怀。

尤其他还相貌俊美,气质高雅洋气,懂得生活情趣,即使在最艰难的岁月,以及被困狱中的日子里,依然保持着“贫贱不能移”的贵族精神,和“把生活当成艺术”的审美品格,确实令人敬重和神往。

无论是乌镇东栅巷子里的“木心故居纪念馆”,还是乌镇西栅景区中已成“网红打卡地”的“木心美术馆”,都保留了很多木心的作品、手稿、以及他生前所留下的各种生活和创作痕迹,值得细细感受和品味。

但其实,木心生前知者寥寥。就是现在,真正读过木心的学术文章、仔细看过他的字画、认真研究过他的人其实也不多。

然而,在一些当代文人学者的极力推崇下,尤其是总因惊人之语而“说得比画得还有名”的陈丹青的大力宣传和推广,使木心在去世之后,反倒成了当代最红的文人之一。

陈丹青当年没有受到正规的大学教育经历,因画艺出众,在英语零分的情况下被录为中央美院研究生。去美国后,他与木心相识,几乎所有的精神启蒙、知识结构都来自于木心先生。陈丹青曾说:“我可以想象不出国,但无法想象出国之后我不会结识木心先生。”

知遇之恩,涌泉相报,从年出版木心著作,到《文学回忆录》的发行,再到木心纪念馆、美术馆的建成,以及各种撰文、出书、开讲座…..这些年来,陈丹青一直不遗余力地向大众推广恩师木心。

他在《我的师尊木心先生》一文中甚至直言道:“我写书,我出书,就是妄想建立一点点可疑的知名度,借此勾引大家有朝一日来读木心先生的书。”

正是由于陈丹青的明星效应,木心的影响力迅速波及公共阅读领域。正如香港作家梁文道在木心追思会上所发现的“奇怪现象”:文学界有头有面的大腕儿,几乎一个没来;而赶到追思会现场的,多半是全国各地的年轻人慕名而至或者追星而来。

木心的市场推动力来自作为文化明星的陈丹青,而陈丹青也以营造“明星”的方式将他的精神导师“偶像化”,让木心成为很多文青的精神偶像。

但陈丹青的一系列做法在赢来赞叹之时,也惹来了一些非议。有人认为他是在过度吹捧木心,而不是适度推崇。

这可能是因为陈丹青对木心的推崇原因很复杂,既有对师长的尊崇和感恩,也有对逝去的时光和记忆的缅怀,还有对当下文化之粗鄙、恶俗的愤懑。正如他所说:“你不遇到木心,就会对这个时代的问题习以为常。可等到这么一个人出现,你跟他对照,就会发现我们身上的问题太多了。我们没有自尊,我们没有洁癖,我们不懂得美,我们不懂得尊敬。”

身为一个画家,陈丹青如今却总以文人学者姿态介入各种泛文化领域,以犀利言辞表达对各种社会问题爱憎分明的尖锐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这一方面,使欣赏他的人,更加欣赏他所推崇的;但同样也使不满与他的人,更加不屑于他所宣扬的。因此,陈丹青的“明星化”和对木心的态度,为木心也招致了几乎对立的评价。有人赞其是“被忽略、被遗忘的传奇精神导师”;有人则认为木心是“被高估、被神话了的文学大师”。

而这一次的“文人论战”,也正是由于陈丹青和音乐家郭文景之间关于木心的“互怼”而引起的。

陈丹青和郭文景,一个是画家、作家,一个是音乐家,各自领域不同,平时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恩怨,甚至私下还以兄弟相称。

但由于郭文景最近一时兴起,又无心作曲,写了篇“谈木心”的怼文消遣,虽然他特别做了“重要申明”:“我其实怼的不是木心这个人,而是一种文风和宣传方式。”但还是不免引起了陈丹青的不快,使其忍不住立刻写了篇言辞激烈的怼文回击。

郭文景说木心

木心说: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三个人,一个是音乐家,一个是作家,还有一个是画家,后来画家和作家合谋把这个音乐家谋杀了。狼子村说: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五个人,他们是天文学家、哲学家、画家、诗人和作曲家,后来作曲家把其他四个人全杀了。(这种不交税,无成本,无法证伪的牛逼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吹,乐见大家一起来吹。)木心说:东方与西方最大的分异现在音乐上:东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小,世界越小。西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大,世界越大。狼子村说:纯属放屁!川江号子、信天游、草原的长调、藏区的牧歌、古琴、笛子、唢呐……我越听天越宽、地越远,最后听见人在天地苍穹间。木心说:我去德国考察空气中的音乐成分,结果德国没有空气,只有音乐。狼子村说:我去佛罗伦萨考察空气中的艺术成分,夜晚散步时,遇到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的幽灵,这三位拉着我的手说:可把你盼来了!(跟上面第一条一样,欢迎大家一起来吹。)木心说:勃拉姆斯的脸,是沉思的脸,发脾气的脸。在音乐中沉思,脾气发得大极了。狼子村说:得,我都不敢说我听过勃拉姆斯了。木心说:谈贝多芬、谈肖邦,最大的难事是要年轻人承认浅薄。狼子村说:热爱贝多芬和肖邦的年轻人可能会说,凭什么!?我也要说:不就一贝多芬一肖邦吗?你大爷的!凭什么要年轻人承认浅薄?要想显得自己高深也不带这么踩年轻人吧?木心说:贝多芬是德国乐圣,博大精深,沉郁慷慨。莫扎特是俄耳浦斯的快乐、和平、祥和的一面,肖邦是忧伤、自爱、怀想的一面。狼子村说:省省吧,这些陈词滥调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是!我必须指出,这滥调,是对三位作曲家最浅薄的解读。有不少文字介绍说,木心在狱中时,曾在白纸上画钢琴键盘,无声弹奏莫扎特和巴赫。对此传说我有两个疑问。我见过木心留下的所谓音乐作品手稿的照片,是十几页不成调的简谱,这说明木心不认识五线谱,那么他弹的应该是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了。我的第一个疑问是:哪儿有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卖?如果这世上从未有过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那说明什么呢?我读过吴法宪、邱会作、李作鹏等人的回忆录,他们在回忆录中详细纪录了他们在秦城监狱的生活。这些人曾是政治局委员,从他们的回忆看,在狱中他们是无法自己选择和创造娱乐方式的。因此,对画钢琴弹,我的第二个疑问是:木心蹲的是那所监狱?木心还说他在狱中写了66页十余万字的《狱中手稿》。中将、空军司令、政治局委员吴法宪回忆说,每日写交代材料,给了多少张纸是有数的,写完上交,纸张数要对得上才行,绝无可能偷偷存下纸来写别的东西。因此,我不知道木心蹲的是哪家监狱,是以什么身份蹲的监狱。我高度怀疑他蹲的是外国监狱。最后,重要申明:我其实怼的不是木心这个人,而是一种文风和宣传方式。特此说明。……去成都快活了两天,今日回京,仍无心作曲,故而写篇怼文消遣。年8月20日

陈丹青回怼郭文景

文景弟如晤:久不见,今友人转发弟怒怼木心文,甚惊艳。弟于木心音乐观持异见,狠好,直说便是,然辞气如是之污秽,面目如是之难看,实令我吓煞。昔年得识弟,欢谈之下,果然中音七八届才子也。今贵为教授,作曲精英,音坛前辈,国际名角,而竟不惜自己上网破相,悍然骂街,弟不觉得又亏又土吗?呜呼,赞人也好,骂人也罢,说出的都是自己啊。今大文既出,本不必作复,然念及两面之缘,骤尔看低吾弟,亦属无礼,遂收回雅量,回应如上,也算陪弟破一回相吧。丹青年9月1日

这样一来一往的两篇名人“怼文”,出现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坛江湖,立刻引起大家围观,也让更多人对此各抒己见。其中引发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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