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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员姜桂兴
我的父母是地道的农民,他们受的教育不多,但深知农村的孩子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在父母的影响下,尽管上世纪50到60年代条件是那样艰苦的,我还是非常幸运地在江山中学读了6年书,迈出了人生最关键的一步。回想过去,当年的那些事还历历在目……
师恩忆如歌
年底,我从新塘边小学毕业。年秋,我考取了江山中学初中部。
离家进城读初中后,虽然早晚不用去放牛了,也不需要做农活和家务了,但在学校玩的东西也多了,城里的男同学多数会打乒乓球,有时也会让我玩一下,有的会吹笛子、拉胡琴,自己也想学。星期天到河里洗衣服,我一玩就是大半天。这样一来,我就不知不觉地放松了学习。在班里,多数乡下来的同学年龄都比我大,懂事多,他们学习都比较自觉。一个学期下来,老师宣布成绩前5名的名单就没有我的份儿了。这引起班主任毛文杰老师的注意。除了主观原因外,家里的经济条件也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我的学习。进校不久,由于不小心,我把教室中的一个电灯泡打破了,就自己花钱买来一个作为赔偿。因为这笔意外的开支,我怕到学期结束时钱不够用,就托同学回家时向我母亲要了五角钱。谁知为了这五角钱,母亲竟跑了三家都没借到,幸好从表舅严大江手里借来了五角钱,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毛老师了解这些情况后,就不时在我的周记和作文中写一些鼓励和表扬的话,使我坚定了认真学习的决心。
初中阶段对我来说,不仅是长身体、长知识的年代,更是独立生活的开始,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新起点,这时有人给予指点,对今后的人生起着关键的作用,毛老师可以说是我的一位恩师。
年9月10日,在我国第一个教师节来临的那天,我特意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去看望了毛老师,以表达我们对老师谆谆教诲的深深敬意。
年秋,弟弟姜桂枝考入了江中,当时才13虚岁,1.29米的个子。他一到校就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一直到我高中毕业。弟弟毕竟年龄小,天气冷时,起床铃响后,我们都起床准备去早操,他却躲在被窝里不出来,我把他拉出来,他就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不肯穿鞋袜衣服,急得我束手无策。不得已,我只好请来了他的班主任胡绍基老师。胡老师是从部队转业到学校的,对学生很有爱心,也很有耐心。胡老师拿了脸盆打来热水,给弟弟洗脸洗脚,穿袜子穿鞋,把他哄得很高兴,让他按时参加了早操。一直在在旁边的我感到很惭愧,十分过意不去,但不知说什么好,从此,我把胡老师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
80年代,弟弟回家探亲,医院遇到正在住院的胡老师。师生相见恨晚,胡老师执意邀请他睡在病房过夜,整整一个晚上,师生间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次日,弟弟又陪胡老师来我家欢聚一堂。胡老师离校回家安度晚年时,还特地来和我道别,真是师生之间情深意切啊!
高中那三年
年初中毕业时,尽管江山中学的高一只招两个班,我还是顺利地考入江中高中部。当时,学校恢复了英语课,所以高一有一个英语班,一个俄语班。我分在英语班,班主任是毛仲缪老师,他学的就是西洋文学,一直在校教英语,没有英语课的那些年,曾改行教地理,现在总算可以发挥专长了。毛文杰老师也成了高中部的老师,后来还担任了弟弟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
年全国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我们在大操场上建高炉,炼钢铁,先到山上挖坟头砖,挑石灰石、铁矿石、木炭等,每天大操场上烈火熊熊,昼夜不断,每个班级一个高炉,同学们分成几组,轮流上岗。学校还根据上级的安排,组织全校师生去深山老林“采六野”,就是到大山里把可以吃的、用的、可以用于加工的植物种子、果实、枝干、树叶采来,卖给供销社收购站。师生们自带铺盖,浩浩荡荡,步行而去。在沿途的一个学校打地铺过夜,第二天才到达目的地。就在我们即将迎来毕业考试的前一天,县里通知“抗台”,说是台风马上影响江山,要组织师生下乡抢收已成熟的麦子,事后没见台风来,但是我们的毕业考试推迟了。
那时候江山属金华地区,当时金华二中教育质量最好,学校就提出了“赶超金二中,力争地区第一”的口号。在沈琳敏等老师努力下,江中的数学成绩不错,曾在一次统考中,以平均80多分的成绩夺冠。刘信善副校长亲自执教物理,这对我们是很大鼓舞。
当时对待高考的态度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但在“战前动员”时,班主任冯发高老师“高考是穿皮鞋还是草鞋的战斗”也深入到每一个同学的心中,大家都想考得好一点!
高考时,只在衢州二中设了考点,江山、常山、开化、龙游各地的考生都集中在这里参加高考。当数学考试结束,了解到考试题目后,沈琳敏老师异常兴奋,在江中“学生堆”中不断重复一句话:“这种题目,保证有许多满分的!”大家心里明白,这些考题,他都“猜”到了,而且复习过了。高考结束,中学阶段的学习生活也随之划上了句号。
江中这六年,是我的人生中一段最宝贵的磨练!
作者简介
姜桂兴,年江山中学高中毕业。气象工程师。到年担任江山气象局副局长,多次被评为省市优秀预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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