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创新思维脑生理、心理协同发生机制的理论来源与内涵。尽管当代的脑科学家和心理学家能够通过新的技术较为直接的观察到人类大脑的物质静态、动态活动及大脑的工作机制,但却只能间接的推测到人的心理活动。在创新思维的研究历史中心理学一直是重要的主线,由于受到心理学自身发展中所表现出来的自然科学观的态度,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心理学界一直以极大的热情在自然科学的框架中解释人类的创新思维问题,心理学家们刚开始只是对脑的功能产生了兴趣,但到后来似乎只有进一步探寻心理的神经相关物才能彻底的满足心理学家们的兴趣。
尽管脑科学和心理科学在相互融合之前曾经有过各自发展的一段时间,但当前脑科学和心理科学正处于一个整合的发展趋势。对于创新思维来讲,它既是脑的,也是心理的。脑生理和心理分别在自然和自觉上符合创新思维的发生基础,但它们二者之间的差别是如此巨大而且明显,并且客观的脑生理活动和主观经验似乎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当我们对作为创新思维的承载机制进行解释时,就不可避免的涉及到对心-脑关系的理解。
在当代,对心-脑关系进行心灵哲学的讨论并不只是在科学领域、哲学领域或心理学领域内孤军作战,它往往是在不同的具体学科之下进行讨论的,特别是在对心-脑关系的探讨上离不开心灵哲学和神经生理学的发展进程。在历史上,有很多自然科学家,特别是神经生理科学家对心灵哲学的发展做出了贡献,其中一些人还是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得主。这些在不同学科领域的探索为我们思考创新思维的脑生理与心理机制的协同作用提供了心-脑关系上的理论来源和路径。
此外,从协同学视角对脑生理与心理协同机制进行阐释有助于深入把握创新思维脑生理、心理协同发生机制的实质。因此,只有在心灵哲学的角度探索作为创新思维发生机制中的心-脑关系,并进一步从协同学的视域中去揭示脑生理与心理的协同发生机制,阐释出脑生理、心理协同发生的自组织演化规律,才能把握创新思维脑生理、心理协同的发生机制的内涵。
从心灵哲学探索创新思维的心-脑复杂关系。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脑科学和心理学正在不断的结合,并且相互补充。当脑科学和心理学的观点开始融合之后,心理学中的前沿问题出现了被来自脑科学研究的证据逐渐所简化的趋势;另一方面,脑科学的发展也提出了很多需要与心理学共同解决的问题。近年来,在脑科学和心理学研究的推动下衍生了很多不同研究领域从不同的研究角度来对创新思维的心理机制与脑机制进行探索的研究。
如行为神经科学、生理心理学、生物心理学、心理生物学主要研究基因、大脑和人体中其他器官如何影响人的创新思维;神经化学主要研究创新思维在大脑中的化学反应;神经心理学主要从事脑损伤对创新思维的影响;心理生理学主要从心率、皮肤电、脑电波等身体过程研究创新思维;认知神经学将人的大脑作为实验对象,通过扫描大脑的解剖结构或活动来分析创新思维的发生发展机制。这些研究的领域在狭义上来讲都是神经科学的研究领域或者在一个更加广泛的意义上来说都可以算是脑科学的研究领域。
从另一方面来说,上述的这些研究领域都试图从心理学和脑科学的边缘揭示人的创新思维,因此它们既是脑科学的分支学科也可以是心理学的分支学科。19世纪70年代,认知心理学家加扎尼加与米勒创办了认知神经科学,这一学科跨越了脑科学和心理学两大领域的边界开展工作,致力于大脑如何产生心智的思维的问题。可见当今心理学和脑科学对创新思维的研究在独立发展的过程中相互影响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创新思维的发生与发展始终与人的生命的发展相随,自然与自觉是创新思维的发生基础,因此对创新思维内部机制的探索应从创新思维的心理活动和脑的活动加以解释。然而若要确定脑生理和心理共同作为创新思维的协同发生机制,需要在心灵哲学的框架下对身心关系加以审视。创新思维的承载机制既包含脑生理的自然属性,又包含心理的自觉属性,要想解释二者共同承担的协同机制,首先就应该从心-脑关系上入手去厘清创新思维的脑生理和心理的关系。
从心灵哲学角度思考创新思维的承载机制—脑和心理决定了创新思维心-脑研究的整体发展和未来的前途命运。千百年来哲学家们对身心关系这一交叉繁杂的、具有挑战性的问题的兴趣从未间断过,并且一直摇摆不定、争论不休、悬而未决。随着心身关系研究的不断深入,身心问题在神经科学的研究背景下,已经转变成为了心-脑问题。到了17世纪笛卡尔对身心关系的沉思才被当做心理问题进行讨论,笛卡尔将世界划分为精神实体和物质实体,认为心灵和身体是两种不同且相对立的实体,笛卡尔自己也认识到这隐含着一个问题,那就是由非物质组成的心理如何影响一个由物质组成的大脑,后来他提出了大脑中的松果体是实现心-脑互动的结构。
威廉·G·莱肯在对笛卡尔二元论观点提出反对之声时指出:非物质的笛卡尔心灵和幽灵般的非物理事件就像鬼魂和灵质一样令人不安,它们看上去越来越不符合我们其他方面的物理的和科学的世界图景。对于解释任何众所周知的可观察事实来说,它们都是不需要的,因为神经生理学有望对它们作出衔底的解释,尤其是在我们身体的运动方面。的确,幽灵般的心灵在这种解释中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从未听说过鬼的任何属性会影响公开的物理事件。
从上世纪70年代在英美哲学从语言哲学向心灵哲学进行转向后,身心问题在心灵哲学中得到了复兴。由于受到笛卡尔“身心二元论”影响,后来的“身心平行论”、“实体二元论”、“属性二元论”、“副现象论”都未脱离笛卡尔“二元论”的阴影。18世纪后,脑是心理的器官的观点被普遍接受。到了19世纪后半叶到20世纪初,以否定笛卡尔关于心灵和身体是两种物质的“身心二元论”思想成为了中心。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神经科学、认知科学和神经心理学等学科的发展为重新理解心灵哲学提供了新的研究视域,特别是一些神经科学家的对心-脑关系的哲学探索让各个领域的专家进行了深入的对话与辩论,心灵哲学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
不可否认的是,由于受到自然科学的影响,当代心灵哲学将自然主义视为其理论的圭臬,一些哲学家、神经科学家将心理属性归结为脑或脑的部分,试图为心灵哲学问题铺上一条通往科学之门的道路,于是当代心灵哲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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